荆棘与莺(十三)_黑莲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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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与莺(十三)

  议会大厦,拱球形的殿堂内。

  一场紧急会议,针对全星际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大事而召开。

  联邦最大的毒瘤,星际海盗夜莺,真身竟然是沈家叛逃多年的小少爷。

  议员们交头接耳,发出切切察察的讨论。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沈眠笙身穿囚服的入狱照,全息投影在硕大的屏幕之上。妖冶的五官散发着颓靡的气质,眼神阴鸷,像是一株开在罪恶土壤上的罂粟。

  长桌最首,女alha神情凛冽、阴晴不定,金色的大波浪侧分着垂在胸前。

  “联邦人权至上,已有百年不曾执行死刑,最多不过是终身监禁——死刑提议,不予通过。”

  座下的骚动声更为嘈杂。有议员大着胆子说道:“可是夜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请愿投票已经累计达到亿万人次,国务卿大人,这……”

  众人发出叹惋和唏嘘。

  更多的人不曾开口,但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oga担任着生育的职责,向来是联邦重点保护的对象。而这么一个漂亮的oga,即便罪孽深重不可饶恕,也该被永世锁在高塔之上,或是囚禁于暗无天日的地底。

  若是死了,着实可惜。

  沈眠箬冷冷地瞥了议员一眼。

  议员讷讷噤声。

  沈眠箬戴上礼帽,沉声道:“散会。”

  会议室内的人群陆续散去,沈眠箬依旧坐在原地。

  直到只剩下她一个人,大门才被打开。

  傅珉微笑着出现在她身前。即便努力维持着风流倜傥的表象,也掩不住眼底的奔忙疲惫。

  “眠箬,你有事找我?”

  沈眠箬正眼也没看他:“把我弟弟交出来。”

  傅珉疑惑道:“你在说什么。”

  他指向屏幕上挂着的入狱照,叹了一口气,“眠箬,我知道你很伤心,这件事对于我而言也很难接受,但是眠笙他……现在的确被关押在帝都监狱,就算我是皇太子,也没有权利……”

  “闭嘴。”沈眠箬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以为我看不出,这张照片是合成的吗?”

  她站起身来,食指在傅珉的肩头重重地戳了两记,

  “敢动我弟弟一下的话,你就别指望这议会之内,会有你的任何一位支持者了。”

  alha气势极具压迫感,丝毫不因为她是女性而有半分削减。

  傅珉与她对峙着,半晌,忽然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

  笑容里有着不加掩饰的狠毒。

  正在他有所动作前,半掩的门再次打开。

  不过这回,是被一脚踹开的。

  谢岑迎着万丈阳光走了进来,笑容嚣张得晃眼。

  “太子殿下这是打算痛下黑手、杀人灭口吗?”

  傅珉的笑意,终于变成了无以为继的震怒。他手背上青筋暴跳,连面容都微微扭曲起来。

  都是谢岑搞的鬼……是他处处与皇室作对,搅乱了他一连串精心设计的局,最可恨的是,他抢走了沈眠笙!

  一定是他,花言巧语诱骗了沈眠笙,让oga的眼里不再只有自己……

  一定不是沈眠笙主动变了心,说厌弃就厌弃了他。

  更不是因为他不比谢岑优秀!

  傅珉这么想着,微微眯起了眼,杀意呼之欲出:“皇室、议会、军部,自联邦诞生起便三权分立。谢岑少将又是哪来的资格,来插手议会的

  事物?”

  谢岑恰到好处地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我的未婚妻遭人诬陷、下落不明,难道我不应该管吗?”

  “你的未婚妻?”傅珉气极反笑,一拳朝那张欠揍的脸挥了上去,

  “那是我的未婚妻,从缔结婚约的那刻起,就是我的私有物!你这个无耻之徒,乘人之危、淫人发妻,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我?啊?!”

  傅珉丝毫不顾皇室形象,一反常态地和谢岑厮打做一团。

  乒乒乓乓的声响,让沈眠箬心烦意乱。

  难怪说alha的本质是禽兽,会为了争夺配偶而自相残杀,即便在科技多如狗机甲遍地走的时代,最本能的反应还是大打出手,不见血不罢休。

  照她来看,傅珉现在的丑态,简直比兽类还不如,谁能想到他前一秒还是个运筹帷幄的政客。

  “够了!”沈眠箬喝道,“请问二位,把联邦议会当成什么地方了?”

  二人这才停了下来。

  谢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傅珉“嘶”了一声,揩去嘴角一丝血线。

  下一瞬,一枚动态投影便直直怼在他的面前。

  那是军工厂内的试验品被空间转移后的画面。

  傅珉终于不再胸有成竹。

  他阴沉地抬起头,问道:“你想要什么?”

  “国务卿小姐想要什么,我就想要什么。”谢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太子殿下,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

  傅珉回到了实验室。

  这段时间,他一直对外宣称身在帝都,每回一次挥朔星,都像是偷鸡摸狗。

  但当看见沈眠笙的那一刻,他便觉得风尘仆仆一扫而空,所有的奔忙都是值得。

  傅珉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在外拼搏的alha,回家看到守候的妻子时,是怎样的一种温情了。

  然而孔式手术灯反射出的,显然不是温情。

  闭合的玻璃水缸内,浸泡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黑色的发丝舒展开来,水藻似的随着溶液起伏。

  沈眠笙佝偻着背,双手环抱在胸前,形成自然的防备,柔软的长睫上有气泡浮动,然后在他呼吸的瞬间破碎。

  纯洁的姿态,宛如一个沉睡在子宫之中的婴儿。

  而他也的确会获得新生。

  实验室无人看管,只有一环扣一环的智能警戒,除了傅珉,自然也没人负责沈眠笙的饮食。

  就在离开之前,傅珉把沈眠笙装在了这座人造的容器之中,无数根软管为他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营养液……和改造躯体、洗清记忆的试剂。

  傅珉抚摸着钢化玻璃,凝视着水中的人。

  沈眠笙成拳的手心里,依稀紧握着一朵玫瑰。

  那是傅珉佩在他身上,嘱咐他不能忘记的通讯器。

  这些天来,傅珉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沈眠笙身上宣泄着欲望,后者一刻不得喘息。

  那种冲动不仅仅来自于alha和oga基因里的羁绊,更像是一种急切的证明。

  从一开始的毫无反应、像具死尸,再到后来的挣扎反抗、痛呼惨叫,直到一次又一次地被傅珉标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alha的气息……沈眠笙终于软化、驯服,抱着傅珉的腿,发出泣不成声的呜咽。

  他嗓子哭哑得发不出声音,但还是一遍遍地认着错,并且在傅珉离去前,恳求他不要丢下自己。

  直到傅珉残忍地掰开他的手,沈眠笙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兽,抽着鼻子

  怔在原地。半晌,忽然手脚并用地爬开,在凌乱的衣服堆里,翻出了一枚玫瑰形状的通讯器。

  他将它捂在手心,贴在胸前,再低下头,用侧脸小小地蹭动。

  这是傅珉送过他的,唯一一件礼物。

  傅珉心满意足地笑了。

  他终于证明了,他的oga只属于他。

  美丽的夜莺,只能被折断翅膀,变成一只发情的母兽,雌伏于自己身下。

  但他看着伤痕累累、失去意识的沈眠笙,不知为什么,竟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在沈眠笙背叛他,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眼神仇视他时,傅珉希望对方能变回从前的乖觉模样。

  但当沈眠笙被他调教得目光涣散,锐气全无,只能流着涎水,可怜巴巴地乞求他的垂怜时,傅珉又觉得,这不像是沈眠笙。

  沈眠笙应该是有灵魂的、有理想的、有生气的……哪怕是骂他几句、打他一顿,也比这副被玩坏的样子,要让他来得开心。

  大概是因为人的本性贪得无厌,总奢求着不可得的东西。

  也大概是因为强扭的瓜不甜,对于想要的人或事,都幻想能唾手可得、你情我愿——毕竟追逐,就注定了会遍体鳞伤。

  傅珉心想,这大概就是犯贱。

  他站在容器前,指尖隔着透明玻璃,勾画着沈眠笙的轮廓。

  “眠笙,今天我去见了你姐姐。”

  傅珉开始喃喃自语。

  “你别生气,我不是去跟她叙旧情的——你姐姐让我放了你。”

  “谢岑也威胁我,可我不想这么做。再失去你一次的话,你还会不会选择我?”

  “过去是我待你太薄情寡义,我知道是我做得太过火。我改造了你的性别,害你被家族放逐,又借由你的手,铲除异己、霸占功勋……那是因为我害怕,害怕这样优秀的你,在被世人发掘之后,会引来多少追逐厮杀。”

  “你有完美的容貌,显赫的家世,无与伦比的精神力,甚至是宇宙间最接近神的存在……所以我只有提前把这个宝藏,彻底地毁掉,才能据为己有。”

  “我自私、我卑鄙,这些错我都认,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就算谢岑曾经玷污了你,我也不介意,那都是他的错,他罪该万死。我的眠笙这么好,做什么都是对的。”

  “从前你那么喜欢我,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有些晚。我原本想等你的记忆清除后,和你重新开始。我会好好地对待你、珍视你,把最好的都捧给你,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不去了解这世间的丑恶——但到那个时候,我得到的,还是真正的你么?”

  “我最近时常在想,过去的很多事情是否只是一场梦,是命运在捉弄着我……可全都来不及了。”

  “也只有在你不会回答的时候,我才敢悄悄和你说这些心里话。”

  傅珉一拳砸在钢化玻璃之上,然后像是被人抽去了主心骨一般,缓缓地蹲了下去,抱住头,发出无声的恸哭。

  他似哭似笑,像是被一场巨大的梦魇包围。

  眼前闪动过破碎的画面——圣洁的教堂,漆黑的废土,巨大的方舟,穿着婚纱面目不清的人,和警戒线外漫山遍野的虫族。傅珉的神智仿佛被一条细线切割,在现实与妄想的两个极端中挣扎。

  他望着沈眠笙安详的睡颜,痴痴道:

  “眠笙,我放你出去。”

  “我知道,一旦放走了你,我将会身败名裂。”

  “皇室的荣耀,联邦的威信,我都

  可以放下,大不了就是从头来过。”

  “你会回头的吧,这一次,你一定不会再让我失望的吧……”

  胡言乱语的傅珉并没有察觉到,水流之中,睡美人的睫毛微微翕动了一下。

  沈眠笙瞥向手中的那枚通讯器,勾起了一抹怜悯的笑。

  ……

  沈眠笙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一座牢房之内。

  牢房布置整洁,床榻松软,甚至有冰箱和电视。

  沈眠笙把脑袋又落回枕头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门外传来铿锵的脚步。仔细听的话,是高跟鞋和军靴一前一后发出的。

  沈眠箬和谢岑停在离特设牢房几步远的墙边。

  谢岑忍不住想进去,被沈眠箬扯住了胳膊。

  谢岑回过头。

  沈眠箬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谢岑缓缓站直了军姿,莫名有些惶恐。

  半晌,沈眠箬还是开了口。

  “你和我弟弟,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岑这才放下心,诚恳地道:“我喜欢眠笙,希望可以和他结婚。”

  沈眠箬的错愕只有一瞬。她将额前的长发捋到脑后,有些无奈道:“连你也……”

  谢岑回味着那个“也”字,一边酸不溜秋地心想,眠笙果然很多人喜欢,一边又美滋滋的,眠笙那么有魅力,而自己居然得到了他的认可,真是捡到宝了。

  沈眠箬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至少你比傅珉靠谱。”

  谢岑见杆爬地套了个嘴巧:“哎,大姑子。”

  沈眠箬对这个称呼颇为满意,转眼便疾言厉色道:“你要是敢辜负眠笙的话,我敢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傅珉马上要迎接的,还要凄惨一百倍。”

  她在谢岑忙不迭的应好中,大步走向了牢房。

  沈眠笙知道有人要探望他,早早的就在门口等候。

  他看见了沈眠箬,喜出望外的冲了上去,想给对方一个拥抱,然而只能扑到监狱的铁窗上。

  “阿姐!”

  沈眠箬冷着一张脸:“你还有脸喊我,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嗯?”

  沈眠笙垂下眼,软绵绵地道:“沈家都以为我是杀人凶手,我没脸来见你嘛……”

  “连个音讯也不传,连声平安也不报?”沈眠箬不为所动,“现在出了事,就想起我了?还得托人来传话,好大的架子哦?”

  沈眠笙双手揪着栅栏,继续朝她委屈巴巴地眨眼:“我的通讯都被傅珉监视了嘛。”

  “不许卖乖。”

  沈眠箬这样说着,语调还是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带着一点家长式无原则的纵容,

  “我早说了,傅珉不是个好东西,你别和他走得太近。”

  沈眠笙的手伸出栅栏,笑嘻嘻地去够沈眠箬:“我错了嘛,阿姐。”

  他拉着沈眠箬的手,小幅度地摇晃,也像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撒娇卖萌,无法无天。

  “你知道议会里的人是怎么说你的吗?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我看你是卿本佳人,奈何脑残。”

  沈眠箬一巴掌拍开他。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钳住沈眠笙的下巴,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作死。”

  沈眠笙半个腮帮子鼓了起来,脸颊上软嘟嘟的肉陷在她的指缝里。他艰难地睁开一只眼,口齿不清道:

  “我错了……疼疼疼疼疼!”

  沈眠箬“哼”了一声,看着少年脸上浮现的几条红印,还是心疼地松

  开了手。

  她拍拍沈眠笙的脸,警告道:“下次再犯的话,可没人救得了你。”

  无常:【我闻到她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了,嘻嘻。】

  玉蝉啧啧称奇:【居然连姐姐都可以……】

  无常理直气壮道:【我在九重天上,本来就是男女通吃的啊。】

  玉蝉“嘎”了一声,干巴巴道:【那鬼王大人真是绿得头顶能放羊了……】

  玉蝉更担心的,其实是自己。

  他,要提防的,居然那么多。感觉,哪怕,修成人形了,也驾驭不住主人,怎么破qaq。

  无常知道,小系统是把他和鬼王误会成一对了。但没想到,玉蝉已经开始畅想两人很久以后的相处。

  【要真说绿的话,也轮不到他啊。】

  无常懒洋洋道:

  【我在三界芳名远播、欠下一屁股情债的时候,他还只是条没化龙的蛟,跟我最多算是革命友谊。而且我这个人虽然花心吧,还是有原则的,一次只谈一个,谈到就要认真,从不乱搞多角关系。】

  玉蝉默默吐槽,那你每看上一个新的,不还得甩掉一个旧的?光是前任和追求者们的怨念,都能结成不知道几张蜘蛛网了。

  但他更加疑惑另一件事:【那你后来怎么就和鬼王勾肩搭背、亲密无间了呢?】

  无常掰着指头玩,吊儿郎当道:【啊,我后来啊,犯了点事,杀了个神仙。天界混不下去,而我的竹马又在鬼界成了大佬,这不就心安理得地去投奔他了么。】

  玉蝉隐隐理出了些端倪:【那个神仙,是你最恨的昆仑么?】

  无常示意他稍安勿躁:【好啦,知道我们小蝉长大了,会猜人心思了。等结束这个世界,我就带你去见一见他。】

  玉蝉简直要呕出一口老血。

  人都凉透了,还怎么见?

  难道主人,一直保存着那人的尸体吗?

  沈眠箬走了出去。

  谢岑火急火燎地赶了进来。

  隔着冰冷的栏杆,他们同样无法拥抱彼此。

  谢岑半跪下来,执起了沈眠笙的手,抵在唇边。

  沈眠笙感受到了他下颌的颤抖,和喷洒在自己指尖的,紊乱的气息。

  他顺手在谢岑的头顶摸了一把,将他帅气的发型薅得乱糟糟的。

  “别难过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谢岑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眶。

  军人的身形岿然如山,意志坚硬似铁,终敌不过绕指柔。

  沈眠笙消失于火海的背影历历在目,那一瞬天地阒然,惟有轰鸣声盘旋而上,撞击着谢岑的耳膜,仿佛一个承载着诅咒的漩涡,将他撕扯回了多年以前,他孑然一身,矗立于军校操场的晴天霹雳之下。

  无数个提心吊胆的漫长昼夜,无数次燃起复又破灭的希望。

  他在永夜之中踽踽独行,承受着循环往复的煎熬,终于攫住了那一丝倏然而逝的光亮——谢岑感受着掌心跳动的脉搏,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

  这不是妄想。

  他的挚爱、他的信仰、他的神明,正在他的眼前,朝他如沐春风地微笑。

  于是世界焕然一新,柳暗花明。

  谢岑小心翼翼地问道:“傅珉他,伤到你了吗?”

  “他说要把我改造成人形兵器,不过失败了。”沈眠笙没心没肺地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走这一遭,有不少意外收获呢。”

  谢岑并不关心这个,他只是执拗地问道:“疼吗?”

  沈眠笙点了点自己的侧脸:“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谢岑闭上眼,极其虔诚地落下一吻。

  沈眠笙没好气地打趣他道:“不是只让你吹吗,你怎么自说自话呢?”

  谢岑破涕为笑,也变着法逗他道:“在前线作战的时候,受伤了都是用唾液消毒呢。我再帮你舔舔,好得就会更快了。”

  沈眠笙“咦呃”了一声:“你好肉麻——抓紧时间,快说正事。”

  谢岑一边一本正经地道,“你就是正事”,一边和沈眠笙说了自己的打算。

  大致都是他们之前规划好的一些,谢岑思索片刻,又加了一句,

  “既然蓝关是傅珉研制出的人形武器,那说不定还藏着另外一批,我会加强防备,不让他再反将一军。”

  沈眠笙“唔”了一声,从衬衫里取出了一枚胸针,放在了谢岑手里。

  “来,给你看看我的收获。”

  谢岑在沈眠笙骄傲的目光里,疑惑地点开了通讯器。

  “眠笙,今天我去见了你姐姐……”

  傅珉痴狂若癫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囚室之内。

  谢岑愣怔地抬起了头。

  扮演着沈眠笙的无常,微微一笑。

  荏弱可欺,不过是他游戏人间的表象。

  进退维谷,不过是他诱敌轻心的陷阱。

  生死成败,不过他掌心翻覆的一念之差。

  就连所谓的委屈求全,也只是他一时兴起,只为了从痛苦中寻求刺激,欣赏仇敌自以为能将他征服的丑态。

  拿凡人的喜怒哀乐、痴心妄想,当做无聊俗世中的一点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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