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负雪,瀚海凡劫(九)_黑莲花[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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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负雪,瀚海凡劫(九)

  刚一落地,还没站稳脚跟,莲华便感到一股大力自背后袭来。

  马面用膝盖丁页开他的双月退,冰凉的身躯整个覆上来,动作间带着米且暴的兽性。

  紧接着,便是衣带抽开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莲华隐忍地皱起眉头,却仍忍不出发出低声的喘息。

  马面拽着他的手腕按到头顶。

  那一串佛珠仿佛感受到了兴奋,从中逸散出几股浮动的黑气,将他的双手牢牢捆住,越是挣扎,越嵌入肉里。

  莲华逃脱无能,像是一条砧板上的白鱼,徒劳地挺云力月要月支,反而露出了柔软的肚皮,让最致命之处落在了施暴者手里。

  马面欣赏着他美丽的双瞳因恐惧而涣散,明明失神着,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笑出了声。

  两根粗粝的手指,探进莲华的口月空番羽搅,那人附在他的耳边,残忍道:

  “不想被你那小徒弟听见的话,忍着。”

  ……

  剑狱深处。

  昆仑正在闭目打坐。

  他赤着脚,单薄的衣衫上满是被剑意割出的小口。

  因为太久没梳洗,英俊的脸上满是泥垢,头发也乱糟糟的,一绺一绺打成了结。

  他的周身飞速萦绕着一道道白色的弦,像是一只茧般将他包裹在内。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那些微小的白弦,竟然在流动间将无数道袭来的剑意弹开,虽然还是免不了遭到侵蚀,但速度已明显慢了许多。

  就连衣服上的那些划痕,也极少会添上崭新的一笔。

  那些白弦是凝聚成实形的神识。

  昆仑正在与剑狱中的剑意抗争,并且艰难而神奇地,摸索到了更高的法门。

  对于修士而言,每一次破境都是脱胎换骨。

  昆仑身上排出的泥垢,证明着他正在经历着这样一个过程。

  倏地,少年紧锁的眉心,又拧动了一下。

  连耳朵也警觉地后颤,仿佛感受到了某种不详之气。

  数千道神识收成一线,华光大作,像是脱手的飞剑般,贯穿了剑狱的回廊。

  外放的神识里,传来一幕幕亦真亦幻的景象。

  剑狱的栅栏上,美人被身后面貌模糊的黑影压制,衣物堪堪挂在肩头。

  露出来的半个肩膀,像是剥了壳的鸡蛋,白得剔透,仿佛没长骨头。

  他整个人嵌在栅栏的缝隙里……男子的(|)本是平坦,却因为过于娇贵,而被挤压出柔软好看的形状,孤零零地落在栅栏那头,像是等待着谁的采撷。

  身后的黑影个子高挑。美人被迫半踮起腿,承受全身的重量,于是连月腿木艮处的软肉,都在细细的颤抖。

  随着铁栅栏的一阵响动,有断断续续的喘息逐渐扩散开来。

  像是抽泣一样,动情却又压抑。

  昆仑的道心忽然紊乱起来,眉头皱得更为频繁。

  他仿佛嗅到了某种咸湿的水汽,泛着情谷欠的味道,和剑狱黏月贰的腥气逐渐混为一体。

  虚实重叠,又一幕回忆徐徐涌现,与脑海中的画面交织。

  暗无天日的剑狱深处,他的师尊执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呵着“昆仑……”

  泛着浅浅梵香的柔软怀抱,将他拥住。

  那人动作轻柔,耐心地弓|诱着,教导他什么是人,什么是做人。

  将为人师表,演绎到了极致。

  他身尚在自己身下,双眸盈盈带泪,不知是疼的,还是快乐的。

  但始终纵容着自己的任性,允许他的恣意妄为。

  “昆仑,师尊不在了,我只有你了,我只剩下你了……”

  那是昆仑在见龙峰闯下祸、被关押进剑狱后的夜晚,独自一人做下的梦。

  梦里的师尊是那样甜美,像是一坛有着动人余音匀的酒,让人恨不得醉死在这漩涡。

  酗酒的人会悔。

  梦醒的昆仑也后悔。

  他望着亵裤上的一团污迹,感受着后背惊悸的冷汗,将头深深地埋进掌心。

  他在梦里……将他最敬重的师尊亵渎了。

  酗酒的人,明知贪杯误事,却还是做不到浅尝辄止。

  就像昆仑闭上眼睛,还是无法将那些旖旎的幻想,从脑海里剔去。

  甚至无论时间过去了多久,在他每一次见到师尊时,他都忍不住回味起,梦里那样疯狂的滋味。

  昆仑听到了自己粗重的鼻息,血管里仿佛有蚂蚁在啃噬。

  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四面八方的牢房里,无数游魂飘荡而出,围绕着陷入魔障的少年,发出桀桀怪笑。

  “这就是天生剑体?这就是昆仑胎?”

  “六根不净,道心不坚!”

  “你师尊这么关心你,护着你,你竟然还大逆不道地肖想他。你那些龌龊心思,敢让他知道吗?”

  “修道,长生,守戒律,斩红尘?有甚趣味?不如同我们来地狱快活!”

  “昆仑,你说你可不可怜呀,哈哈哈哈——”

  伴随着妖魅们怪谲的嗤笑,有浓重的血色在昆仑的脑海间蔓延开来。

  梦境如潮水消退,神识传递来的场景,亦如噩梦一般。

  遭人凌辱的美人,缓缓转过头来,齿关间噙着一缕乌发,被控制不住的涎水打湿。

  他动了动唇,发出凄楚而微弱的呼唤。

  “昆仑……”

  昆仑心中大骇。“砰——”

  茫乱之中,杯盏被踢倒在地的碎响,格外刺耳真实。

  杯盏,剑狱为什么会有杯盏?

  只有师尊来看望他时才会带杯盏,难道这不是幻境,而是,而是……?

  那一幕幕昏暗而香丰色的画面,随着昆仑道心的震颤,变得支离破碎。

  一股磅礴但不安的力量,在昆仑的道树内缓缓积聚,使他浑身每一寸肌肉都绷紧起来。

  回廊间、天花板下徘徊的魑魅魍魉,也感受到少年侠士的怒气,连忙退避四散。

  剑狱深处。打坐的昆仑刷地睁开了眼。

  不断冲击着道树的力量,在彼此排斥间缓缓攥成了新的一根弦。

  血雾消褪,他的眼底一片清明。

  “啪”的一声。

  弦断了。

  一道剑光瞬间斩出。

  马面兴致高昂的头颅,“咔”地被砍了下来。

  断面光滑如切。

  骨碌碌滚落在地的头颅,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疑惑地眨了眨眼。

  剑光浩然若流星,收回昆仑的道树内。

  一阵热血冲上昆仑的天灵盖,让他顾不得道树之中传来的剧痛。

  昆仑来到回廊的另一端,看清了眼前的画面。

  莲华衣衫半褪,因为脱力而跌坐在地,五指还虚虚地握着一根栏杆。

  由于马面的死

  ,佛珠一断为二,圆润的金丹与眼珠,一颗颗迸裂开来。

  也许是感到寒冷,也许是因为难堪,莲华微微蜷起了腿。

  昆仑站在他身前,修长的阴影遮住了光。

  他的剑尖淌下一滴血,落在莲华的肩头。

  血还是滚烫的,惊得莲华微微瑟缩了一下。

  昆仑黑雾翻腾的眼底,倒映着这一幕劫后余生的场景。

  血珠洇开,顺着白净光滑的脊背流下,竟如鸽血纹成的牡丹花一般。

  红白朵朵,煞是好看。

  昆仑心底里的邪念一下子滋生起来。

  身为炉鼎之体,没了师门的庇护,师尊平时也被这样轻薄吗?

  就像北境村落里那些寡居的美妇一样,日日受到流氓恶霸的其欠凌……

  这些低俗↓流的幻想,让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浑身还没回流的血,再一次沸腾起来。

  正在他出神的当口,莲华已经重新披好了衣物。

  莲华站起身来,姿态淡定,风度优雅,仿佛不管何等样的刀剑,都不能伤到他心上。

  “你杀了妖物英招,是立大功,等我回去禀明教派,你就可以离开剑狱。”

  昆仑刚伸出去想搀扶他的手,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这原来是师尊设的圈套,故意引那马妖来此,只为了救自己出去吗?

  他的师尊……师尊为了他,竟然不惜牺牲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吗?

  昆仑五味杂陈,呆立在地,脸皮逐渐发烫起来,心想那些魑魅魍魉说的没错。

  他确实六根不净,心怀鬼胎。

  昆仑艰涩地开口道:“师尊……方才那个妖物,有没有伤到你?”

  莲华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只要我不想,谁能伤到我?”

  是啊,他的师尊如果真那样不堪一击,哪还能至今安然无恙?

  昆仑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真希望莲华能再扇自己一巴掌。

  剑狱的地面上,马面直挺挺栽倒的死躯,已经凉透了。

  莲华用手破开他的腹腔,摸索几下,掏出了一颗内丹。

  再把散落的几颗妖丹捡起,捧在手心。

  莲华很是珍重地看着那些妖丹,有点不舍地问昆仑道:

  “你要吃吗?妖丹大补,可以增进修为的。”

  昆仑扭过了头:“人间正道是沧桑,这些鬼蜮伎俩我不屑用。光靠修剑,我也能变得很强。”

  强到有一天,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再也不用让你为了我犯险。

  莲华不置可否地笑了,拿起一颗送到嘴里。

  昆仑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瞠目结舌:“师尊……难道你,平时都是吃的这个?”

  “你忘了我和你说的故事了吗?”

  莲华嘎嘣嘎嘣地嚼着金丹,像是在嚼豆子一样,

  “炉鼎之体,先前还能靠着勤奋,修为和同辈弟子持平。但到了后期,再要突破便难比登天。我不想死,也不想任人鱼肉,就只能靠这种手段了。”

  他有些可惜地望向掌心最后一颗妖丹,说道:“你毕竟和我不一样,是可以修行的。”

  昆仑沉默了,良久,才闷闷地道:“师尊,对不起。”

  他好像又把事情给搞砸了。

  莲华却没有责备他,反而故意冲他一笑:“该愧疚的是我——收你为徒,却教不了你什么剑法,见龙峰之事,也没能光明正大地替你出气,害得你在剑狱受苦。”

  昆仑嗫嚅着嘴,满是辩

  解的冲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莲华惋惜地道:“如果你师祖在的话,就好了。”

  昆仑握紧了拳头:“我师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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