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病猫_小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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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病猫

  医生让多做运动。

  温尔每天早起就从原先的收拾花草变成跑步。

  其实收拾花草也能锻炼,还能处理心情,但夏天山上蚊子巨多,她皮肤嫩,一叮一片惨,林斯义就不让她碰花园。

  每天早上监督她跑步。

  温尔体力下降的厉害,跑着跑着浑身就软。

  他在前头引诱她,各种骂她不行,拿出当初在大院对她疾言厉色的样子。

  林斯义这个人还真讨厌。

  温尔每次都被激得跟在他后面苟延残喘坚持到底。

  回来的路上,两人就慢慢走,一路散着步回去,偶尔也会打闹。

  至于打闹的原因就忘了,但肯定是他惹得她。

  这天早上,大概是气狠了,一脚踹下去时没注意,踹到他裆里去了,温尔惊呼一声,怕伤着他弟弟,结果还好,他往后挪了一步,弟弟是没伤着,脚却崴了,“啊”一声叫得还挺逼真,接着往地上一摊,抱腿不走了。

  “林斯义,别演戏!”温尔不信他。

  “演戏?”他痛得直冒泪花抬头看她,“你有没有心?”

  “我没心……抱歉。”温尔看他不像假的,就蹲下身,剥开他左脚踝上袜子,看到一片红肿,“真崴了!”

  她低呼。

  林斯义将她手掀开,火冒三丈:“你根本就不在乎我!”

  “我在乎你……”温尔忙着解释:“只是你是军官啊,哪晓得崴个脚这么容易!”

  “意思是我没用呗?”他更气呼呼。

  温尔不理他情绪,低头,在他脚踝上又吹又揉,吹得时候还好,揉时就他“嘶嘶”直龇牙咧嘴。

  温尔被他弄懵,“我现在有点不认识你了。”

  “怎么?”林斯义痛了一头的汗,傲傲地挑眉。

  “你是小孩子吗,比鹏鹏还难伺候?”温尔说出心里话,烦恼地盯着他。

  林斯义轻嗤一声,干脆一屁股坐在土路上,好好跟她说道:“首先,我是真的崴了,而你到现在还不信我崴了,一再质疑我,觉得我麻烦。你对我没耐心,我是你老公,过两天我们就去领证,请你对我多关心一点。”

  “我怎么不关心你了?”温尔不可置信,“你每天内裤谁给你洗的?早晚刷牙谁叫得你?你还不满足,你想要我给你做女佣呢?”

  “你给我做几件事怎么了,你是我老婆。”

  “还不是。”

  “马上就是了。”

  “结婚太麻烦了,我不想伺候你。”她其实挺乐意伺候他,林斯义没什么麻烦事,顶多重欲一点,其他的挑不出毛病,但嘴上不会让他得意,不然他尾巴翘到天上去。

  这不这会儿,还没怎么着呢,他就拿出谈政治工作的做派,跟她一五一十,长篇大论起来。

  具体就是在说她怎么懒,他干的活多一点,没他,她嫁给别人一天会被打十顿,让她好好掂量掂量,到底要不要嫁他,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以后有她哭。

  温尔气死了,咬他嘴巴,咬到出血,在他脖子也留下豆沙红的深草莓印,总之,把他虐待到,哑着嗓子求饶。

  她心头的施暴因子才猛地降落,然后看着他唇上的伤痕,又莫名其妙哭起来。

  “我爱你,我不想伤害你。”她哭着抱歉。

  林斯义下巴蹭她头顶,“怎么办,这种伤害,还想再来一百次。”

  温尔又哭又笑,“你真的疯了,林斯义!”

  他就问她:“我疯了你会离开我吗?”

  “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他点点头。

  “我想做了。”

  每次一发病就想和他合二为一。

  她的老习惯。

  他已然适应,猛地将她拦腰抱起,问,“回去?还是这里?”

  这里显然不行。

  晨间的山路人烟稀少,但野战远远达不到她所需的安全感。

  温尔笑了,带着泪,“回家吧。”然后又气,“你不脚崴了吗!”

  林斯义抱着她在手中掂了掂,掂地她害怕乱叫,然后恶劣的在她耳边说,“到床上也这样叫。”

  她就猛地闭嘴,收了声儿。

  回到家中。

  太阳越来越高,人们都起来了,他们却又钻回被窝。

  先洗了澡,出来后就在床铺中纠缠。

  这间温老板口中风景最差的房间,有一扇面对着床头的长方形看景窗,是一片起伏的山。

  随着太阳升起,那片神秘的山雾已经散去。

  白花花一片日景。

  而衬托着房内的日夜颠倒。

  她浑身都紧锁,像无钥匙可解的幽闭之地。

  “放松……”他在她耳边轻喃,耐心,细致,舒缓着她的僵硬。

  “你这次进步了。”他又说。

  温尔闭着眼,十分难受的拧眉,“没有进步……”他一早看出她的不对劲,所以用言语打扰她,让她生气,让她发泄,去伤害他。

  “温温。”林斯义叫她,“明天我们去领证?”

  “你想好了?”

  “还问这种问题?”林斯义皱眉,“我离不开你,你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温尔说,“我现在好多了。因为觉得你和我天生一对,一个M,一个S。”

  林斯义低头吻她,“那就迎接我。”

  她脸忽然就红了,楼下房客们玩闹的动静声声入耳,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实在不好意思,“算了,晚上吧。”

  林斯义依她:“晚上再找你。”

  口吻坏坏的,像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温尔内心仅存的一点内疚被冲散,将脸埋进他胸膛里:“讨厌。”

  娇羞,埋怨,风情无限。

  林斯义于是食言,没等到晚上,就将她吃干抹净。

  等结束时,温尔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可真憋得久了……量超大。

  ……

  领证前,林斯义得先解决一件麻烦事。

  左曦三年前入狱前,他去见过对方,差点和对方发生错误。

  当时他从西藏回来,万念俱灰,想到温尔已经跟别人结婚,还生下孩子,那种等待无望的感觉,另他颓废了一阵子。

  左曦那时候约他,想做和解,如果他不追究她的医疗责任,她就将母亲的遗书还给他。

  虽然可笑,遗书这东西本来就该是他的,却因为一而再的大意,让当时出入林家自由的刽子手拿了去。还以此要挟他。

  林斯义觉得人生挺失败。

  也不明白左曦到底看上他什么?

  钱吗?

  左家钱也够花。

  皮囊吗?

  也许。

  他当时就先被温尔的笑容吸引。

  好的皮囊是多数感情的开端,哪怕是段孽缘。

  左曦是他的孽缘。

  她枉顾了医生的职业操守,将他母亲往死亡路上引。最后还推动温智鑫进三区抢劫的步伐。

  没她带路,温智鑫进不来三区,也无法关闭他家的安保系统。

  才判两年。

  太便宜她了。

  当时谈到和解,林斯义也确实想要那封遗书,尤其是没去西藏前,他和左曦一直在周旋,想拿到遗书去找她,告诉她,母亲是支持他们的。

  结果西藏一趟回来后,遗书已经不需要了。

  左曦说,闹到这地步,不如来一次吧。

  恨就恨到底,有本事就可以在床上杀了她。

  这大概是唯一吸引林斯义当时解掉袖扣的理由。

  这个恶毒的女人,他想知道,她的性.器官是不是也一样恶毒,能将他毒死。

  疯狂的,理性的,毁灭的,淡定的,两方截然不同,却和平相处的情绪,让他真的去酒店和左曦开好房间。

  怎么说呢?

  如果当时他真的堕落了,就不会成为现在的林斯义,还能和温尔有领证的机会,那时候起,他就走向另外一种毁灭的人生。

  所以,左曦见证了他从人坠落成魔,又成魔眨眼间跳回人间的大起大伏。

  那次之所以没继续下去,是因为他中途悔悟了,左曦说,我把遗书给你,你现在不要走。

  林斯义只好跪下来求她,把东西还他,然后把他命拿去。

  左曦哭了,问为什么。

  林斯义当时有很多事件的为什么可以回答她,她也没问具体,但他就是清晰地,向对方回复,关于温尔的话题。

  他说,怕她难过。

  你们都分手了,她都嫁人了,还怕她个什么劲?左曦问他。

  林斯义再次体会到对方的恶毒,她竟然知道那个人嫁人了,还用遗书诱惑他。

  真是孽缘。

  林斯义起身头也不回离开。

  遗书,不需要了。

  这次,时隔快三年的见面。

  是窦逢春组的局。

  在一个很不正经的地方。

  男男女女扭成一团。时不时暧昧的声音响起。

  林斯义怀疑这几年自己脱轨了,窦逢春玩得花样,超出他想象。

  望着他质疑的目光,窦逢春表示冤:“是她自己指定这里。”

  窦逢春穿着一件粉色衬衫,后面还跟着前来观战的小弟。

  都是些不太熟的人,林斯义没多认识,反倒心里平静一些,人多,温尔要是发现了,也能帮他作证。

  “我最见不得你这种居家妇男的表情,人生只有一次,莫名其妙就交给了一个女人,可不可惜?”窦逢春其实心里酸死了,这一年,蒋帆也结婚了,林斯义马上就随后,他自己还没着落,谈不上甜甜的恋爱,嫉妒到几乎变形。

  林斯义懒懒一抬眉:“少作孽,好姻缘自然到。”

  “切,我才不要姻缘!”窦逢春口是心非,正好一抬眸,正主到了,也就不说自己了,朝林斯义抬抬下巴,“来了。”

  林斯义随意回眸看了一眼。

  漠不关心,收回。

  左曦的变化堪称翻天覆地,从前她高傲,现在就是俗艳,吊带衫遮不住两片雪白,晃得人眼花。

  窦逢春眼睛都看直了。

  没办法,领口太低,场上大半男人都在盯着看,也不少他一眼两眼。

  “斯义,好久不见你还是帅的让人想入非非。”话语露骨,说着,伴随一阵妙香,在他对面坐下。

  林斯义眼睛不期然地就与她胸前春光相遇,简直受到一万点伤害,憎恨闭了闭眸,再睁开,开门见山:“这次,又有何贵干?”

  “把伯母的遗书还给你。”

  又用这根胡萝卜吊着他。

  林斯义冷笑,“前提?”

  “跟我去包厢弄一发。”她俏笑起来,连绵不绝。

  林斯义脸色沉了。

  窦逢春只好缓和气氛:“这个场合也不好弄吧,左曦啊你就别开玩笑了。”

  “听说他要结婚了啊,再不弄,得是出轨了。”左曦抬眸,认真盯着眼前的男人笑,“这次真的给你。她也需要不是吗?相信我,遗书的内容,对她病情是决定性的治愈效果。”

  “走吧。”林斯义直接站起身。

  “喂!”窦逢春忙掐灭了烟,以为他开玩笑,“斯义!”结果,他喊着喊着,那男人已经走出了他视线范围。

  这利索,英勇就义的背影除了帅,就是他妈的悲凉!

  “你有必要吗!!”窦逢春怒了,站起来对着那女人一阵吼:“姓左的,你如果真他妈饥渴你看哥们行吗?器大活好包君满意放了林斯义成不成???”

  左曦笑容是刚才林斯义起身时,笑到一半的内容,闻声,淡淡升起后半程的嘴角,“你怎么比他?你又不是林斯义。”

  说完,掐了烟,款款起身,挂着艳丽无比的笑意,追随他而去。

  “疯了!”窦逢春这一刻简直头皮发麻,他觉得左曦比温尔还疯,后者从来不在外人面前暴露病情,左曦这是病到骨子里,带着一种变态的报复欲,非要把林斯义毁了不可。

  他匆匆忙忙往楼上找去,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接着,他步伐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你干嘛??”他没好气对那头吼。

  “你才干嘛?”是蒋帆。

  他莫名其妙,“我这刚回来,在山上呆了半天,老婆还没抱热,就陪着咱们未来小嫂子到处找人呢!”

  “谁?”未来小嫂子,除了温尔还有谁?

  窦逢春不是明知故问,他是脑子急坏了,差点崩溃,“你别告诉我小耳朵下山喽!!”

  蒋帆一愣,“你怎么知道?”

  “艹!!”窦逢春霎时间双腿就跟面条一样软,旁边哥们过来扶他,一口一个逢春怎么了,窦逢春告诉他们,赶紧把林斯义找出来,务必是衣衫完整的状态下。

  然后,在伙伴们动了后,自己才慌慌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蒋帆大哥哥,求你把嫂子带走,不要过来!”

  蒋帆说:“不好意思,你傍晚一发定位,我就直接过来了,现在门口呢。”

  窦逢春呻.吟:“我他妈为什么要发定位??”

  “谁知道你!”蒋帆没好气挂了电话。

  可能也不太满意。

  毕竟这地方是整个蓉城都出了名的不正经。

  温尔也许不知道具体。

  但蒋帆知道具体,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和窦逢春哥俩好,经常来这边混。

  在车上时,就提了一嘴,说窦逢春混的那地方不适合她去。

  当时她面无表情。

  大概没想到林斯义说下山有个事儿,竟然就是有事儿到这种地方来了。

  ……

  到了外头。

  蒋帆那辆醒目的超跑,一眼就扫到。

  窦逢春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看到一个女人站车门边上抽烟,给她点烟的那个人正是许久不见蒋大公子。

  蒋大公子一边殷勤点烟,一边哈哈陪笑,“耳朵啊,稍安勿躁,指不定是逢春那小子打什么坏主意,把他拉来了呢。”

  “为什么不接电话?”那女人是货真价实女人,浑身上下女人味,不需要袒.胸露.乳,一个眼神,一个冷翘起的嘴角,雪白贝齿,殷红唇,咬住烟身,似笑非笑这么一扫过来的目光,带着打量,审视。

  窦逢春忽然就咳嗽声不断,“耳朵啊……耳朵……”

  温尔静静抱臂瞄着他,“逢春哥好雅兴,给斯义在这地方办单身派对,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她气炸了。

  林斯义胆子不小。

  冷冷盯着他的狐朋狗友。

  窦逢春只迎视了她那样的眼神三秒钟,立即举手投降:“不关我事。左曦约得他,我做中间人,两人正在楼上见面,左曦想睡他。”

  这前面话都没事,最后一句,令她挑起眉头,忽地就摩拳擦掌,笑了,“我这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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