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第157章
颜姣不能喝酒是真的，喝了两杯她的脸色就微微变红，可她还是在喝，一杯又一杯。江秦只是给她夹菜，半个时辰后，见小妮子撑不下去了。
“各位慢用，夫人不胜酒力，本阁先带她回去。”
完毕，带着她坐上马车回府。
江秦不是不喜欢宴会，是不喜欢那些官场交际，朋友之间的不是不能接受。今日白舒与右朔的喜宴他不介意来。主要是姣姣高兴。
这不是颜姣第一次在江秦面前喝多了，只是今日她的话着实有些多了。
“我……真为……小白高兴……”颜姣迷糊的说。
江秦点头，他知道。
可颜姣没有睡过去，一直睁着眼，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双手揽着江秦的脖子，整个人叉开腿面对着他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江秦不禁想这小妮子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谁教她这样坐的？
他问：“姣姣，知不知道我是谁？”
颜姣嘿嘿笑，“你是谁，我怎么会忘了，你是我夫君江秦嘛。”
江秦正想说还没喝糊涂，颜姣脸一皱，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下，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错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江秦只感觉衣领处有什么滴落下来，湿湿的，姣姣？他把人抱起来，她的眼泪不断从眼眶滑落，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无助。一点也没有平日那样的明亮和狡黠。
刚刚还想说没糊涂，怎么还哭了，江秦拍着她的背，“姣姣，姣姣，怎么了？”
颜姣喝了酒，脑海里一直重复前世的画面，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江秦，对不起，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颜姣又想起了前世江秦随她而去的那一幕，那时她已死去好久了，只是灵魂还在，他的死让她愧悔不已。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可能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好，我不会死的，姣姣看，我好好的，在这儿，别哭了好不好？”江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拉住她的手去碰触自己的脸。好在颜姣没有说太久。
这样哭下去眼睛不得哭肿？醒来又要喊疼了。
江秦替她擦了眼泪，这小妮子在想什么，怎么都不告诉他？她没有对不起他的。哪里用得着说那么多句对不起，他不需要。
在外面奔波那段时间，反倒是自己欠她得多。江秦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她永远不用对自己说这句。他也不要她说。
右相府，右相与白相看了看对方，点了点头，白舒在喜房都等得不耐烦了，为什么成亲要这么多繁文缛节了，以前别人成亲，自己只要在那儿看吃席就行了。
轮到自己身上怎么这么多事？她好饿啊。
白舒看了看，没有人吧，轻轻撩开盖头的一角，看了看室内，偷偷拿了一块点心，她没有揭开盖子，从下到上，低下头，从嘴巴喂了进去。
这个味道……好吃，她一日都没吃东西了，身边的姑姑说不能吃。
就这样白舒又效仿这种办法吃了好几块，右朔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贡盘里的点心少了几块，一只手拿了以后，她的娘子的盖头还在轻动。
白舒也听到了脚步声，看到的只有一双鞋，她的点心，把它藏在身上，等会再吃吧。
右朔揭开了她的盖头，见到的是一双清澈的双眼，女子画着妆，小家碧玉，那双眼有些懵懂地看着他。像极了小时候要与他玩捉迷藏的姑娘。
“还记得我吗？小舒儿？”右朔笑着问她。他可不会忘小时候的事。
“记……记得，不过朔哥哥，我…我有些饿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白舒有些可怜的望着他。
“可以，你今日都没吃东西吗？”右朔问。
“没有，姑姑说不能吃。”白舒说完赶快拿出那块点心放在嘴里吃。
右朔刚坐在她身边，就感觉床上铺着什么。
“朔哥哥，你起来，这上面都是些桂圆花生，等我吃完把它们收下去。”白舒说，她坐了这么久想换个位置都不行，床上铺满了这些。
为什么？这就是成婚的规矩，老祖宗留下的。见右朔过来，白舒把头上的凤冠也取下来，好重。
这时有姑姑敲门说是端了东西进来，白舒又把凤冠戴了上去，右朔说进来吧。
姑姑把手上的碗呈上去，“请姑娘享用。”
白舒吃了一大口，很快吐出来，皱眉：“怎么是生的？”
这话一出，别的婢女都在偷笑。
白舒反应过来脸红，用眼神看着右朔，右朔笑着把姑姑打发出去。
“那奴才就不打扰公子和小姐了。”姑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出去了。
白舒才松了口气，脱下凤冠，吃起点心。问他要不要来一口。
右朔只是摇头，看着她吃。
“你没有出去敬酒吗？”白舒问道。
右朔板起脸，“没有，太麻烦，索性就不用了。小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吗？”
白舒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的。”
右朔还是要跟她说清楚，他觉得不能害了小时候的玩伴儿，小舒儿这么可爱，他还是要说。
“小舒儿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我娶别人不如娶你，只是相信在嫁进来之前也听过我，我可是他们口中的不学无术，什么也不干的人。可能不能像别人家那样。”
白舒早就知道事实，可是听他说心里的喜悦被冲淡了。她还是有些想嫁给他的是不是？他小时候对自己的维护她一直记得。
她呼出一口气，“朔哥哥，你放心吧，其实我，我也同样是，父亲告诉过我，我不会以妻子的身份管你做什么，只是如今都知道我们成婚了，你只要，只要不当着许多人的面做出不好的事，就行了。”
要是有什么调戏女子的事她们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放。
右朔笑了：“小舒儿果然聪明，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做一对俩夫妻，成了亲就不用再受到管束，等以后小舒儿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就和离，怎么样？”
和离……他们才刚成亲，朔哥哥就想着和离了，真要这么快吗？还是他对她一点点喜欢也无？
白舒抿唇，“好，我答应朔哥哥。”
今晚本该是洞房花烛的好时候，可是白舒看着隔在中间的被子，心里一点没定下来，算了，都成亲了，还能怎么样。
在送来的那一堆礼物之中，白舒找到了颜姣写给她的信。信里写了一大堆对白舒成婚的美好祝福，她看着也有些感动的落下泪来。不知道是因为这封信还是右朔的话。
右朔也知道自己的话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有些重了，可他必须要说清楚，若是以后他的一些行为极有可能伤害到她。不如这样就说。
侯府，颜姣醒来之后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是想喜宴怎么这样就结束了，她还想去看看小白的。
可能小白也没功夫见她吧，成婚前后那几日都是特别忙的，她又不是没成过。
昨日的宴会颜露是不是也去了，李元也去了吧，她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了。
“小姐，这是姑爷吩咐给您泡的蜂蜜水。”冷慕端着碗进来。
颜姣喝完坐在那儿，然后坐了一会儿。她昨晚喝多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还是今晚问问江秦。
皇宫，文渊阁，白相向江秦行礼，“多谢首辅大人相助。”
江秦摇头，“昨日带姣姣走得匆忙，还未对白相说句恭喜，白相护女真是用心良苦。本阁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白相却突然说：“相信首辅大人也感受到了朝廷不安的氛围，老夫也只能略尽绵力，愿为首辅大人效劳，以求庇护相府。”
江秦却没有很高兴，“白相想好了？其实白相不这样说本阁也会尽力这样做的。”
“因为夫人？”白相想到颜姣这丫头。外头都说首辅大人宠妻无度，为侯府嫡女几次缺席朝会，把一些圣上赏赐的宝贝都拿来哄她。
江秦眼里闪现出几丝柔情，“她想要的，本阁会替她取来，她珍视的，本阁也会护着。”
白相也没有冒犯，只是觉得两个人成亲也没有多少年，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倒像是认识好多年的。
“姣姣只是个小丫头，首辅大人为何对她这样好？”
江秦笑了笑，告诉了他：“当一个人愿意放下身段地位，陪你奔走，为你筹谋，你早就巴音给她了，你能做的就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给予你拥有的一切。”
“老夫明白了。”
江秦也没有多说，只是说起另一件事。
“白相在宫中这么久，对于一些事应该比常人知道得多。本阁有个问题想问问白相，可曾听过京城明家？”
“明家？”白相重复了这两个字，“看来首辅大人是遇到什么记档查不出来的，这事老夫知道得也不多，明家在十年前还在京城，后来是犯了什么大事，就离开了。”
江秦对白相说了声多谢，他查到的这些综合起来，明家以前在京城也是大家，圣上做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做了什么，最后只有搬离京城，去了一个最偏僻之处，管州。
等他以后去问问明家家主就知道了。等这边的事走了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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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慢用，夫人不胜酒力，本阁先带她回去。”
完毕，带着她坐上马车回府。
江秦不是不喜欢宴会，是不喜欢那些官场交际，朋友之间的不是不能接受。今日白舒与右朔的喜宴他不介意来。主要是姣姣高兴。
这不是颜姣第一次在江秦面前喝多了，只是今日她的话着实有些多了。
“我……真为……小白高兴……”颜姣迷糊的说。
江秦点头，他知道。
可颜姣没有睡过去，一直睁着眼，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双手揽着江秦的脖子，整个人叉开腿面对着他的姿势坐在他身上。
江秦不禁想这小妮子喝了酒胆子也变大了？谁教她这样坐的？
他问：“姣姣，知不知道我是谁？”
颜姣嘿嘿笑，“你是谁，我怎么会忘了，你是我夫君江秦嘛。”
江秦正想说还没喝糊涂，颜姣脸一皱，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下，自言自语，“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错了。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江秦只感觉衣领处有什么滴落下来，湿湿的，姣姣？他把人抱起来，她的眼泪不断从眼眶滑落，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无助。一点也没有平日那样的明亮和狡黠。
刚刚还想说没糊涂，怎么还哭了，江秦拍着她的背，“姣姣，姣姣，怎么了？”
颜姣喝了酒，脑海里一直重复前世的画面，她说的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对不起，江秦，对不起，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颜姣又想起了前世江秦随她而去的那一幕，那时她已死去好久了，只是灵魂还在，他的死让她愧悔不已。可她什么都不能做，可能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好，我不会死的，姣姣看，我好好的，在这儿，别哭了好不好？”江秦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胡话，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拉住她的手去碰触自己的脸。好在颜姣没有说太久。
这样哭下去眼睛不得哭肿？醒来又要喊疼了。
江秦替她擦了眼泪，这小妮子在想什么，怎么都不告诉他？她没有对不起他的。哪里用得着说那么多句对不起，他不需要。
在外面奔波那段时间，反倒是自己欠她得多。江秦在她额头留下一吻，她永远不用对自己说这句。他也不要她说。
右相府，右相与白相看了看对方，点了点头，白舒在喜房都等得不耐烦了，为什么成亲要这么多繁文缛节了，以前别人成亲，自己只要在那儿看吃席就行了。
轮到自己身上怎么这么多事？她好饿啊。
白舒看了看，没有人吧，轻轻撩开盖头的一角，看了看室内，偷偷拿了一块点心，她没有揭开盖子，从下到上，低下头，从嘴巴喂了进去。
这个味道……好吃，她一日都没吃东西了，身边的姑姑说不能吃。
就这样白舒又效仿这种办法吃了好几块，右朔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贡盘里的点心少了几块，一只手拿了以后，她的娘子的盖头还在轻动。
白舒也听到了脚步声，看到的只有一双鞋，她的点心，把它藏在身上，等会再吃吧。
右朔揭开了她的盖头，见到的是一双清澈的双眼，女子画着妆，小家碧玉，那双眼有些懵懂地看着他。像极了小时候要与他玩捉迷藏的姑娘。
“还记得我吗？小舒儿？”右朔笑着问她。他可不会忘小时候的事。
“记……记得，不过朔哥哥，我…我有些饿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吃点东西？”白舒有些可怜的望着他。
“可以，你今日都没吃东西吗？”右朔问。
“没有，姑姑说不能吃。”白舒说完赶快拿出那块点心放在嘴里吃。
右朔刚坐在她身边，就感觉床上铺着什么。
“朔哥哥，你起来，这上面都是些桂圆花生，等我吃完把它们收下去。”白舒说，她坐了这么久想换个位置都不行，床上铺满了这些。
为什么？这就是成婚的规矩，老祖宗留下的。见右朔过来，白舒把头上的凤冠也取下来，好重。
这时有姑姑敲门说是端了东西进来，白舒又把凤冠戴了上去，右朔说进来吧。
姑姑把手上的碗呈上去，“请姑娘享用。”
白舒吃了一大口，很快吐出来，皱眉：“怎么是生的？”
这话一出，别的婢女都在偷笑。
白舒反应过来脸红，用眼神看着右朔，右朔笑着把姑姑打发出去。
“那奴才就不打扰公子和小姐了。”姑姑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两人，然后出去了。
白舒才松了口气，脱下凤冠，吃起点心。问他要不要来一口。
右朔只是摇头，看着她吃。
“你没有出去敬酒吗？”白舒问道。
右朔板起脸，“没有，太麻烦，索性就不用了。小舒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事吗？”
白舒摇头：“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不会答应的。”
右朔还是要跟她说清楚，他觉得不能害了小时候的玩伴儿，小舒儿这么可爱，他还是要说。
“小舒儿是我以前就认识的，我娶别人不如娶你，只是相信在嫁进来之前也听过我，我可是他们口中的不学无术，什么也不干的人。可能不能像别人家那样。”
白舒早就知道事实，可是听他说心里的喜悦被冲淡了。她还是有些想嫁给他的是不是？他小时候对自己的维护她一直记得。
她呼出一口气，“朔哥哥，你放心吧，其实我，我也同样是，父亲告诉过我，我不会以妻子的身份管你做什么，只是如今都知道我们成婚了，你只要，只要不当着许多人的面做出不好的事，就行了。”
要是有什么调戏女子的事她们相府的脸面往哪儿放。
右朔笑了：“小舒儿果然聪明，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做一对俩夫妻，成了亲就不用再受到管束，等以后小舒儿遇见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就和离，怎么样？”
和离……他们才刚成亲，朔哥哥就想着和离了，真要这么快吗？还是他对她一点点喜欢也无？
白舒抿唇，“好，我答应朔哥哥。”
今晚本该是洞房花烛的好时候，可是白舒看着隔在中间的被子，心里一点没定下来，算了，都成亲了，还能怎么样。
在送来的那一堆礼物之中，白舒找到了颜姣写给她的信。信里写了一大堆对白舒成婚的美好祝福，她看着也有些感动的落下泪来。不知道是因为这封信还是右朔的话。
右朔也知道自己的话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有些重了，可他必须要说清楚，若是以后他的一些行为极有可能伤害到她。不如这样就说。
侯府，颜姣醒来之后一点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只是想喜宴怎么这样就结束了，她还想去看看小白的。
可能小白也没功夫见她吧，成婚前后那几日都是特别忙的，她又不是没成过。
昨日的宴会颜露是不是也去了，李元也去了吧，她下次不要再喝这么多了。
“小姐，这是姑爷吩咐给您泡的蜂蜜水。”冷慕端着碗进来。
颜姣喝完坐在那儿，然后坐了一会儿。她昨晚喝多了以后发生了什么，还是今晚问问江秦。
皇宫，文渊阁，白相向江秦行礼，“多谢首辅大人相助。”
江秦摇头，“昨日带姣姣走得匆忙，还未对白相说句恭喜，白相护女真是用心良苦。本阁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白相却突然说：“相信首辅大人也感受到了朝廷不安的氛围，老夫也只能略尽绵力，愿为首辅大人效劳，以求庇护相府。”
江秦却没有很高兴，“白相想好了？其实白相不这样说本阁也会尽力这样做的。”
“因为夫人？”白相想到颜姣这丫头。外头都说首辅大人宠妻无度，为侯府嫡女几次缺席朝会，把一些圣上赏赐的宝贝都拿来哄她。
江秦眼里闪现出几丝柔情，“她想要的，本阁会替她取来，她珍视的，本阁也会护着。”
白相也没有冒犯，只是觉得两个人成亲也没有多少年，怎么会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倒像是认识好多年的。
“姣姣只是个小丫头，首辅大人为何对她这样好？”
江秦笑了笑，告诉了他：“当一个人愿意放下身段地位，陪你奔走，为你筹谋，你早就巴音给她了，你能做的就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给予你拥有的一切。”
“老夫明白了。”
江秦也没有多说，只是说起另一件事。
“白相在宫中这么久，对于一些事应该比常人知道得多。本阁有个问题想问问白相，可曾听过京城明家？”
“明家？”白相重复了这两个字，“看来首辅大人是遇到什么记档查不出来的，这事老夫知道得也不多，明家在十年前还在京城，后来是犯了什么大事，就离开了。”
江秦对白相说了声多谢，他查到的这些综合起来，明家以前在京城也是大家，圣上做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做了什么，最后只有搬离京城，去了一个最偏僻之处，管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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