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节 离奇大火_小小夫妻闯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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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离奇大火

  农历九月的天儿,杭州城中的暑气已消去大半,天南天边推来了一层层浓浓地乌云,正所谓一阵秋雨一阵凉,小夫妻在古代的第一个暑假生活就要结束了。(w-w--o-m)

  两个月的经营确实让郑霄赚了不少,现在的生活着实比前一阵子好的多了,三间快餐店面逐而扩展到了五间,这苏林荫却也是信守诺言,盈利对劈,头几笔银钱拿了心中倒也舒心,可越到后面郑霄就拿的有些不安了,看的出来苏林荫是真的在刻意帮衬着郑霄。

  郑霄端坐在了堂案之前,细细看着上一月的盈利帐单和兵司消耗的报销单子,现在他终于觉得这个参军的位置坐的稳妥了,因为当初的大额亏损和近期各下司兵站的消耗都已经完全补齐,衙内的衙役和文职工人的俸银皆以双倍补全,而且竟还有赢余,这些赢余已足够将先前典当、贱卖、盘租的物什和房屋一概赎买而回。

  家底厚了,腰板便也挺了,以前兵司的衙役出门经常会被陆府等豪门的杂仆呼来喝去,而今这样的事情断然也不会再发展,仿佛这一直都处在弱势之中的兵司众人终于扬眉吐气了,巡逻在杭城大街之上也都意气风发。

  看着渐渐晚下来的天色,郑霄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小妻崔颖颖倒真是心细见着古代也无什么沙发、靠垫,见着丈夫整日坐在堂前整理公文有些不舍,便特意缠着秦大妈学起了针线,这崔颖颖以前在学校做事便是大手大脚,对针线女红之类的活计根本就不感半点兴趣,看着他歪歪扭扭缝制的鸳鸯坐垫郑霄就忍不住的想笑,这那是什么鸳鸯,分明是两只胖胖地大企鹅。

  郑霄着实也挡不住着缠绵的崔颖颖,这别院卧室之中的装饰也都是她亲自操刀,秦双儿第一次到府内着实就被她的杰作吓了一大跳,当然现在个性的iy装饰岂是一个古代丫头能懂得,但不管怎的,郑霄依旧是非常支持崔颖颖,或许有召一日大唐首席前卫服装设计师便是非她莫属了,当然要在大唐百姓彻底融入企鹅文化之中才行。

  郑霄正步往前堂,一队衙役如同急行军一般赶了过来,带头的一个吴姓班头急匆匆冲到了郑霄身边,一股焦炭之味立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郑霄一愣,忙问道:“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那个吴姓班头吞了几口干巴的口水忙报道:“大人,不得了了,出大事了运河口的餐馆子起大火了”

  “什么”郑霄如同被五雷轰顶,仿佛心中顿时被阴阳之火焚烧了一般,一把拽起那个班头叫道:“夫人呢夫人在里面吗”

  吴姓班头脸色发白,不由结巴道:“夫人夫人正困在里面。”

  莫名的火灾让郑霄整个人从天上一下摔到了地上,脑中却一下成了空白,一把推开了吴姓班头扯来一匹快马立刻飞出了兵司衙门。

  一路之上马不听蹄,如似箭射,一骑白影飞驰电掣,附近居民也都被运河江口腾腾升起的红光给吸引住了,纷纷都前去救援,虽天下起了密麻细雨,但透着弥漫四射的火尘却知这厂突如其来的大火来势却是凶的很。

  郑霄死死夹着马身,仿佛滴落在他脸上的并不是雨水,而是崔颖颖脸上淌的泪珠,小夫妻磨难未完,此时的郑霄决然已听不到街面上任何的呼喊之声,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祈祷崔颖颖千万别出什么事情,否则郑霄不敢再往下想。

  熊熊而起的火焰呼啸的往上升,看着样子似乎时间也并不长,虽然离江口近扑救方便,且附近食客衙役都在奋力扑救,但是里屋堆放着的是酒,酒借着火势自然无比肆虐。

  郑霄突然飞奔而至,到了引来了很多人的注意,大柱正领着一群人正在扑火,里屋还有一些食客尚未救出,但索性皆都在一楼,郑霄也不管那么多,拎起一桶清水直接洒在身上便立刻冲了进去。

  “大人,你不能上去,楼梯快要烧裂了”大柱指挥了现场,看见郑霄冲了进来直接往上跑,忙拦住道。

  “夺开”郑霄一把就推开大柱,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时的崔颖颖定在二楼。

  大柱见郑霄不顾一切,心中徒生了几分敬畏,忙扯着喉咙叫道:“兄弟们,是条汉子的都给我进来扑火”

  此时虽是堂堂七尺汉子但在嘶哑的叫声之中,眼神却已迷离万分,一鼓气,大柱也跟着冲了上去。

  二楼的门口已是浓烟四起,郑霄扯下一角官袍捂在嘴上,疯一样的往里冲,他知道在这里多待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险,不知崔颖颖是生是死,郑霄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儿上,浓浓地烟气刺得他眼泪四溢、模糊不堪,全身上下顿然已成了一个黑人,疯狂之中仿佛都忘了痛楚,额头、双肩、大腿几处已被烧的火辣辣的。

  “郑哥哥”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从地面之上传了过来,郑霄的刚刚迈出去的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

  郑霄猛的拨开浓烟,一张已是发黑的脸立刻出现在他眼前,焦烛的发式让他认出她便是秦双儿,秦双儿在二楼第二间门口就意味着崔颖颖也在附近,郑霄一把抱起了地上咳嗽的秦双儿忙喊道:“双儿,颖颖现在在哪里”

  秦双儿好不容易睁开了双眼,边咳边指了指里屋道:“颖姐姐在里面,她把我推了出来,她现在还困在里面”

  见身后的大柱毫不迟疑的跟了上来,郑霄一下将秦双儿交到了他手里厉声道:“趁着楼梯还没裂赶紧带着所有人都离开,赶紧走”

  “大人”大柱话还没完郑霄就一下冲进了房间之中,此刻里面的温度足以让把人熏晕,大柱死死地拽着秦双儿,不由扯着喉咙喝喊道:“是大人”

  浓烟之中,郑霄在四处拨弄着,此时他已决然叫不出声来,一张嘴黑烟尘就拼命往嘴里灌,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慢慢地吃力的摸索着,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似乎离崔颖颖越近一步自己才安全几分,或许是从冲进火场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两夫妻在一起时作下的承诺,生在那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之中虽然觉得很天真,但他们毅然是坚持住了,而今郑霄亦是不变。

  或许是老天照应吧,外面的雨突然下的越发大了,一阵大风一下竟刮开了侧面的窗户,烟气一下灌出大半,郑霄一个侧身立刻找到了横坐在墙角的崔颖颖,嘴上似乎还用什么东西捂着,也就是刚才那阵大风把她给震了下来,半昏半迷之中她的身子一晃,郑霄一阵激动,崔颖颖还活着。

  窗外下起了大雨,火光之中的屋舍已是摇摇欲坠,郑霄也没多想,一下抱起崔颖颖,这侧窗之外却也是运河之口,一咬牙,一跺脚,两人便直直地落在了运河之中,也却在此刻房舍便在瞬间倒塌了。

  崔颖颖此刻裹得跟小浣熊一样超级严实,全身上下竟可能的做到密不透风,小鼻子红红地,鼻涕妞妞忽上忽下,端看着秦大娘亲自为她烹饪的水煮鱼大流口水。

  郑霄这个丈夫做的实在是天衣无缝,这十天来补身子的营养品几乎从来都没有断过,别说下属司衙、街坊商户、同僚官吏就连刺史林尽忠都抽空前来探视,闹的这郑家的别院小居着实热闹了一番,直到今日方才清净一些。

  小屋闭门谢客,郑霄裹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红色头巾正在黑色的药罐前熬着什么怪异的滋补秘方,说是从苏万春那里好不容易骗来的女人补身的灵药,小心翼翼的扯着抹布将陶盖子掀开,一股浓浓地药膳苦味立刻飘逸而出,也不知道是不是很有作用,但这刺鼻的苦味却是让崔颖颖这几日痛苦不堪。

  吃饭前必须灌下一大碗,而且在郑霄的监督之下一滴也不许剩下,崔颖颖真的是难受死了,喝下之后别说嘴里的口水了就连呼出的气都带着苦味,每每都让她食欲大减,原因是别管秦大娘的菜做的再好吃,但一到崔颖颖的嘴里就立刻变成单一的苦味,于是便都让郑霄一个人给消灭了。

  “不准偷吃,放下筷子”郑霄端着散发着浓浓苦味儿的新鲜药碗,两只眼睛如同鹰眼一般一下就盯住了正在偷吃的崔颖颖。

  进到嘴里的肉崔颖颖岂会再吐出来,连忙转了个身,将半截鱼尾“唆”的一声吃进了嘴里,两只小手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那速度快得惊人,边吃还边用小眼睛的余光注视着快步过来的郑霄。

  “这条鱼是谁端过来的”郑霄看着端放在小桌前的半截鱼身,不由放在药碗忙指着转过身去的崔颖颖道。

  “不知道”崔颖颖一下钻进了被子里面,将整个人裹得如同蚕蛹一般,听着说话之声便知嘴里的鱼肉还未来得及下咽。

  “不知道是吧”郑霄郁闷的摇了摇头,拍了拍崔颖颖地小屁股道:“你要是说不知道那我就罚你再吃一个疗程的药”

  “啊”崔颖颖尖叫着一下甩开了被窝,忙大叫道:“不要,不要”

  “知道怕了吧”郑霄得意的一笑,指了指面前的那半条鱼身道:“到底是谁给你端来的”

  “嗯”崔颖颖扯了扯凌乱的头发,咬了咬手指,下了下决心道:“是我自己搀了偷偷从秦大娘厨房里端过来的。”

  “真的吗”郑霄有些不信道:“我看是双儿偷偷给你送来的吧”

  “呃”崔颖颖知道事情败露,无奈的倒在了床上,带着几分幼稚叫道:“你杀了我吧”

  “呵呵,杀了你也要等看着这药灌到你嘴里才行啊”郑霄再次端起药碗送到崔颖颖身边道。

  崔颖颖本能的捏住了鼻子,楚楚可怜的望着郑霄道:“老公,今天喝一半行不行啊”

  “不行”郑霄斩钉截铁道。

  “你狠呜”崔颖颖有气无力被郑霄拽了起来,虽然心里知道这都是郑霄精心为自己弄的,但这味道实在不是人喝的,无奈之下边喝边将小手死死地掐向郑霄的胳膊。

  “啊”顿时一声杀猪似的惨叫响了起来。

  兵司衙门内石诨带着几个副班头匆匆赶到,恰巧郑霄也回了兵司衙门,在家中歇了差不多半月,今天还是头一次当职,在家的这段日子倒是过的相当安逸,只不过心里依旧对那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小夫妻命大,此刻他们早就去见了阎王了,房舍烧了无所谓,人都平安亦是万幸了。

  石诨看样子已经在衙门之中等了许久了,刚巧郑霄带着贴身护卫大柱走进门来,几个已是亲信的大小班头立刻上前迎道。

  郑霄则是一一见礼,见着在前面的石诨不由将他带到了一边,端视了周围,不由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

  石诨忙拱手道:“请了刺史府的衙差探看了现场,卑职也细推了现场,我敢断定这一定是有人纵火。”

  “证据确凿吗”郑霄心中一动,如果无人纵火他心中的那股闷气倒还没处发呢。

  石诨转到一边,不由让身边一个衙役将一个黑色麻袋提了出来,解开一看里面竟全都是极易燃火的器皿和一大罐油脂之物,石诨忙道:“大人,这些东西就是从离运河边的一艘沉船之中打捞上来的。”

  郑霄牙根顿然一紧,压了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知道是谁干的吗”

  “属下无能,现在只查到应是一个团伙干的,这帮匪徒似乎早就选定了目标,从运河划船而来,运油脂望风放火逃离全都分工明确,而且还能稳妥逃离”石诨暗暗道,心中似乎还有话但还是没说出口来。

  “石大班头,你有什么话旦说不妨,郑大人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旁边的大柱见之不由坦然道。

  石诨使劲挠了挠头,不由道:“小人有句话藏在心里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郑霄盯着石诨道。

  石诨一拜沉沉道:“我看这火灾分明是冲着大人您来的,要说做案之人我看大人应该比我们清楚才是”

  “呵”郑霄见石诨亦是聪明之人,不由笑着道:“石大班头也应该清楚,郑某刚刚入住杭州,唯一与我有所过节的只有陆迁,照你的意思那就是陆大人纵火了”

  “卑职不敢,卑职可没这么说”石诨忙推委道。

  大柱倒是性格直爽,听郑霄这么一说,倒也想起了什么,大咧的喝道:“我看八成是他干的,上次将他的儿子两腿打断,他可连个屁都不放。”

  “哎”郑霄立刻制止大柱言语道:“无凭无据,不可信口开河,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我想陆大人倒也不会如此假公济私。”郑霄嘴里这么说,但心中却已朝那个方面想去。

  “是,大人”大柱一拱手也没再往下乱想。

  第二日清晨,郑霄去了火灾现场,此时的快餐小店已是满目沧凉,想到当日与小妻崔颖颖全然不顾纵身一跳,如今看着滚滚运河之水心里颇有些余悸,稍不小心就会被浪水卷了去。

  郑霄找地歇息,纵火之案也无什么眉目,心中刹时疑惑,饶是如此繁忙的运河往来一条可疑之船定会引起注意,若未注意那可断定船上之人应是熟悉之人,可运河之中来回船只颇多,不可能会不知道,即使当日雨夜将至,也不可能会遁形

  恰恰正在此刻一衙役忽然来报说一个渔船老翁曾见过这些火器油脂,时间恰是在纵火之前一个时辰左右。

  郑霄二话没说立刻匆忙赶至岸边的一个渔船码头,见一梭笠老翁正立在中间,旁边则是石诨等衙役。

  老翁见着参军前来,似乎非常紧张忙跟着便要参拜,郑霄立刻将其扶起道:“老人家不要行礼了,你说你见过这些东西”

  “是的”老翁再次细瞅很是肯定道。

  “那它们可都装在船上”郑霄接着问道。

  “对的,就在船上”老翁没有回忆直接道。

  “那你看清楚船上的人儿了吗他们长什么样子”郑霄忙问道。

  “这这倒没看清楚,可我只模糊的看到他们都穿着官家衙服”老翁顿了顿道。

  “什么是衙役”郑霄一惊,眉头顿时紧紧锁住道。

  旁边的石诨忙拱手道:“大人,卑职刚才问他时,他也是这么说的,大人您看”

  郑霄一时无语,心中端想,此事越发让他恐惧。

  而正当郑霄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听见岸边老翁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叫道:“大人,有一个我看着好像是同福茶楼的伙计张驴儿,可我叫他的时候他却没理我”

  “你不是说当时天色模糊,你怎么知道那是张驴儿”郑霄忙转身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因为张驴儿与小人很熟,而且他的右眼是瞎的,所以我才如此肯定可他什么时候当起了衙差我就真不知道了”老翁摇了摇猜想不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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